[恋爱感悟]最纯美的姐弟恋,你怎么看?——录音追忆流年,留声复现芳华

  生于70后的我喜欢收藏声音,因为历经双卡录音机时代的缘故。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,买不起的盒带就借来翻录。录着录着就养成了这样的怪癖。比如我,从盒带翻录开始,逐渐抠门到把喜欢的电台节目都录下来,好像赚到一样,再后来就有点病态了,家长会、家庭会议、班会、被老爸训、被迫听爷爷讲革命、讲家史、老爸唱戏等等,好玩的都会录。多年以后,老一辈已过世,重听小时候爷爷主持的家庭会议,更觉声音里的光阴故事有收藏价值,所以怪癖保留至今。从卡式录音机、MP3、录音笔、录音电话机一直到录音软件、手机通话录音软件,工具不断演变,我却用他们坚持着同一件事,收藏声音和声音背后的人和故事。

  在这些泛黄的老声音里,时光荏茬。我会时不时地收拾一下,从现实走进尘封的旧时光,看一看故人。有时旧梦会醒,有些芳华难忘。而我那日却有些手忙脚乱,四处翻找着多年以前的那部录音电话机,因为几天前突然收到的一条短信。短信的署名更让我讶异,他怎么会有我才换了两年的手机号码?不是已经消失快5年了吗?

  记忆的藤条会在哪里呢?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电话,两个多小时的纠缠,从深爱开始,到争吵、愤怒、留恋、冷却。没想到这会是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,从那天到今天,他一转身便已离开5年。终于我在压底的箱子里找到了电话。不是我忘记,因为我对选择不能回头,对结束也无能为力。我第一次以听录音的形式,再次碰触那段如夏花荼蘼的爱恋。

  “你决定了吗?有这么难吗?哎,我说你选我就是了。是的,我是希望你选我,但重要的是,我认为你必须选我,我可是以你和其他人的立场分析过的,没有私心,你选我真是对的。”

  “你凭什么这么自信?”

  “你选不选我,你问你的心好了。谁比我更懂你,接受你?因为我们像得像一个人。我的好处就是自恋,所以你放心,我是不可能不爱自己的。你也不用担心变老变丑。你怎么样我都喜欢,不是靠包容,也不用你改变,这不是便宜死你了。”

  “你知道我的标准不是这个,你现在多大?”

  “大姐,给我三年时间,对我你还怕时间吗?”

  “我们差七岁,再等你三年。你要知道这么逼我给你机会是不道德的。我和他本来已经很稳定了。”
  “我都可以看得出你们有多不适合,你们是两类人。”

  “你不用说服我!我不想再飘着了,我只想脚着地。”

  “让你等三年就算是飘了?做我手里的气球有什么不安全,我会牵你紧紧的,不用你自己走路。有什么不好?”

  “不开玩笑!就算你这么想也没用,气球飘走的因素多了。别说了,我是认真和你讲,我们算了。”
  ……

  “那你要我以后怎么做?”

  “不联系最好。你太烦,做普通朋友?我不想找麻烦。我的性格你知道,如果真的想保护我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  ……

  “从心出发这么难吗?你这样很危险。你和他我一点都不看好,你选其他人也比他强。你们不会长久的,不信你看。嗯,可我现在什么都帮不到你。我可以消失,但我不会改变。”

  我听着这段,想起智慧、单纯、阳光的他,我们通过一场培训认识,又一起担当了培训义工,在那些启迪心灵、唤醒真善、展现自我的培训和各种慈善活动场合中,我们自然而然的相互走近,忽然发现另一个宝贝,和自己如此接近,思想、爱好、性格到审美。他的明媚、犀利和麻辣从思想的深邃迷宫中迸发,我欣赏的同时更讶于他有着超年龄的成熟,却干净透彻。从彻底的精神享受和愉悦开始,我们渐渐沦陷,从而萌发另一种情感。发乎情止乎礼,小心守护后,他对我做了最大争取却败在我坚守的世俗观念和胆小世故中。从心出发——,我始终做不到。他的预言果然灵验,我选择的婚姻彻底失败。

  我奇怪的是他怎么有我最新的号码呢,当时他连我的qq好友都退出了。看着手机短信上他的号码,我是否要给他电话呢?我犹豫了。可是几天后他却先联系了我。

  “还记得我吗?对不起,现在是第五年,我来晚了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?”

  “我的视线从来没离开过你。电话,不是你在qq上高高挂起的吗?”

  “那么我的事情,你也?”

  “嗯,我都知道。我其实一直在你的qq里啊。”

  “你现在可以选择我了吗?”

  “你的口气哪里像分开5年,好像昨天……哎,先说说你现在怎么样?”

  “和以前一样,你都知道的。我们很熟,只是没见面而已。”

  我此时的心有点紧抽,难道是他?想起这一年多陪我走出生活阴影的那个素昧谋面的朋友。我当时像个无头苍蝇,为了找到并要回孩子,在法院执行受阻期间,四处求助,电视台、网络、妇联,人大。也就是那时,在很多关注和支持我的陌生朋友里有一个最特别的,就是他了。“你难道是捕风?”

  “嗯……我是做到了,前三年我没有打扰你,我知道你出了那些事之后,就是用这个身份再次走近你的。那段时间是我们的黑暗期,你走出来了,我也走出来了。”他的口气终于有了一点阴郁,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阳光“怎么样,要怎么感谢我?是谁一直做你的心理导师,是谁在你工作遇到那么多问题时,给你当军师?”

  的确,这个热心的捕风让我一路很温暖,他给我开导,给我出主意,给我找资料,甚至帮我做大量的回帖顶我。孩子要回来以后,我在外地工作又连栽跟头,他宽慰我的同时给我更多实质性的咨询和点拨。当然,他的职业是律师,我没想他竟然是那时侯我认识的律师助理。除此之外我问及他的私生活不多,一味地把他当救命稻草,用他给我的各种法律知识处理自己的难题。在他的建议下,我第一次接触了手机通话录音软件,并且成功利用通话录音软件取证赢了官司。这些经历让我记忆犹新,当时还多亏他帮我找到了自己手机能用的通话录音软件,我一直用到现在,包括此时我们在打的这番电话。

  也就是那个时候,我这个声音收藏控对自己的怪癖更为坚持了,因为从没想过自己会用声音做这些事情,而这些声音竟然能在我陷入危机的时候起到如此关键的作用。

  “你何必隐瞒身份呢?我,我真的没想到是你。可是,该感谢的话我都说了,是你自己守着秘密……你,你知道我最要什么,你害死我了!”

  “就知道你太要面子,太要强,所以才……最主要的是,我一定要让你早点走出来,说实话,你难道没爱上捕风吗?”

  “我没有心情啊。不过一切顺利以后,我们就联系得少了,你好像没给我这样的机会,也没主动过。”

  “是的。我不会以另外人的身份和你表达。我早就想好了,等阳光普照你的时候,我出来向你认错,真实的面对你说最真的话,这才是你想要的方式。你看,我说过的话我兑现了,我可以消失但我不会改变。那么明天晚上,我们老地方见。七点!”

  他竟然蛮横地挂了电话。一种久违的欣喜瞬间向我砸来,我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的电话。“语音实录”通话录音软件,对!我想起这个他亲自发给我的软件,立即打开,回放。他的声音再次充满房间,我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下,疲惫的心渐渐被温热包围。然后再次回味5年前的录音,“我可以消失,但我不会改变。”感动瞬间而来,席卷着过往流年的记忆。芳华难留,这曾经无处安放的纯爱,却在历经无奈的错爱,温暖的错位后失而复得。此时的眼泪不再冰冷,如珍珠滚落……

  原来今天的一切早有伏笔,而我却从从未当真。我们事后再度谈起这些时,他说,“是你不敢认真吧,你如果认真生活,从心出发,那个时候就不会冒失的选择,而我是一个认真的人,所以你运气好!不过,你既然喜欢收藏声音,为什么只是放着不听呢?”“我好像喜欢等久了才听,老声音嘛才值得追忆。”“我不是你这样的想法,你记得我推荐你用的那个通话录音软件吗?我会经常从里面听到一些玄机呢!”

  待他说完,我更确信自己要如何珍惜眼前的他。我自以为是却只懂生活的表面,他却更懂生活的实质。“我们不能等到无法能力时去追忆流年,更值得我们做的是现在你还能做什么让事情更好一些。”我现在已经习惯去听那些日常发生的声音,看看自己是如何让父母生气的,让客户犹豫的,哪些话说得不应该,有没有可能做的更好些。怎么连我这样“收藏声音”的小癖好也会被他看得这么认真和深刻?他总是说“你喜欢一件事情就要把他做到极致,包括喜欢一个人。人生不是芳华难留,而是我们不敢去抓或者轻易松手,更多的是过程里我们没有专注地对待他们”。这就是我为什么当初和现在都那么深爱他的原因,可我却差点错失了他。好险!我多么庆幸自己现在这一刻还能抓着他的手,和他走下去。留住美好,先付出关爱,我更知道自己该如何握住幸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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